觉得自己的行为四舍五入也算是强吻了,一点点心虚中,他被对方看得还有那么点不好意思。
于是薛羽腾出一只手伸到两人脑袋中间,自欺欺人般,将岑殊那双漂亮的眼睛给遮住了。
那人在薛羽手掌后面缓慢眨了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在他手心软软地刮擦了一下。
这一下,又像白天时岑殊的指尖划过他的掌纹那样,带着点奇异又微妙的痒意。
薛羽依旧贴着对方,用一种菜市场抹零的口吻,含混不清地跟对方打商量道:闭个眼呗。
这样说完,他掌心的睫毛竟真的不再颤了,像是已经认命一般,静静站在原地让薛羽为他缓解戾气。
可能是因为他这次来得及时的缘故,戾气并不似上两次那样暴虐,散逸而出的速度反而丝丝缕缕、非常缓慢。
就连贴伏在薛羽皮肤上的那部分已经破府而出的戾气,也像是一头被驯服过的、喉咙套上项圈的野兽,渗入的动作厮磨又温吞,似是对他有所怜惜。
冰冰凉凉的戾气好像有思想般,无声无息地楔入薛羽的指缝,似是想与他十指相扣。
它们无孔不入,那种羽毛轻搔似的痒意也细细密密将他的指尖缠裹起来。
这哪里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