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殊没再说话,只是用一种十分不赞同的目光遥遥望过来。
薛羽紧紧咬牙,体内那点可怜的灵力仿佛感受到主人心情的激荡,开始在他经脉中疯狂运转起来。
转瞬之间爆发的力量十分强大,竟让薛羽有了勉强与岑殊抗衡的能力。
而死死被岑殊压制在周身的戾气也兴奋起来,尖啸着击打他制造的屏障,妄图钻入几丈之外那个咬牙上前的少年人身体里。
想要接近意识清醒的岑殊,比逍遥谷时难上数倍。
薛羽全身骨骼被压得嘎吱作响,痛得几乎毫无知觉。他觉得自己已经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木偶,被自己崩成一线的精神牵引着麻木向前。
他喉咙一痒,抑制不住吐了口血。
然而还没等那口血落地,薛羽突然觉得全身一松。
那股阻在他身前的悍然力量蓦地收了回去。
薛羽根本来不及惊诧,他还维持着尽力向里冲的姿势,正刹不住车向里扑时,却被一道轻飘飘的力道向前一引。
一股热浪霎时铺面,蒸起一阵清冽的冷香。
岑殊虚虚揽着薛羽的后腰,滚烫指尖在他眼睛下面的一小片湿润的肌肤上抹了抹:为什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