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耽误他口齿清晰地将一段话说了个囫囵。
这小郎君跟他爹爹昨晚还在我家客栈住了一夜,定不是什么讨饭的花子,我们虽知道这茬可也不敢出来相劝。就算他抽坏了墙和柱子,那修缮的钱我们也必不敢让他出的。
掌柜的本来还在脸色惨白地堵嘴拉人,可突然不知怎么他动作一停,在店小二身边直挺挺立正,也开始一脸惊恐地说话:这殷二虽然是个十足的泼皮小人,却生得一张伶俐巧嘴,把潜阳寨的寨主跟小姐哄得找不着北,有这两人替他撑腰,殷二天天在城中横着走也没人敢管啊!
一旁殷二早被这变故惊得目瞪口呆,此时终于反应过来,梗着脖子喝道:我殷二何时的罪过你们,少在这儿血口喷人!
他话音还没落,只听街边又插进一道陌生声音:上月我在街边走,便是殷二强行扯去我耳上玉坠,又扔来一块碎银说这是在向我买!
众人向音源看去,只见周围不知何时已多了许多人。
说话的是一位小娘子,她双耳耳垂上俱有一道将将愈合的伤口,开口说话时虽然面上仍有惧意,却在说了几句后冷静下来:如今这一对儿坠子正挂在小姐耳上!
廖娘面色一白,手指不自觉抚上耳朵上的赤红色耳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