怖电影。
那场面俱是黑乎乎又红通通一片,偶尔刮起一阵血风,偶尔下起一阵血雨,阵仗整得还挺吓人。薛羽脑袋被戾气塞得又胀又痛,它们凄叫着在他脑海里四处游撞,又觉得像是有人拿着带壳的榴莲梆梆砸他脑袋。
他想痛叫出声,嘴巴被岑殊死死堵住;想挠人,又被按着动弹不得。
薛羽浑浑噩噩地想,原来岑殊日夜承受的都是这样的痛苦。
他在尸山血海般的戾气中只一会儿就撑不住了,而这样的痛岑殊却捱了八百年。
一时间,面无表情亲吻他的岑殊,就好像跟之前明明已经委屈得不行、却还要装作坚强的玉冰机渐渐重合在一起。
薛羽心软地想:唉,这些被原著祸祸过的配角们,其实都挺惨的。
只是面对岑殊,他没法再像对待玉冰机那样握握手又摸摸头了。
薛羽闭上眼睛,卸下所有防御,完全放松下来。
他在岑殊怀里艰难伸出一只胳膊,抬手从那人垂在自己颊边的如瀑黑发中分出一缕,握住,又轻轻晃了晃。
那姿态乖顺中又带着点微不可查的纵容味道,就好像对周围虎视眈眈的戾气说:来吧。
四野咆哮的戾气同双目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