颅,脸上终于显出些许痛苦神色。
他已与这戾气纠缠八百年,上一世也从未被其夺得心智,这一世这一世也绝无可能
师父!
岑殊表情空茫一瞬。
他听的出来,这是自己小徒弟的声音。
他座下三个弟子,只有这新收的小徒弟常常师父师父地叫他,而大徒弟二徒弟都是称他师尊的。
可能是因为师父这个词中带着个父字,又或者小徒弟生来就是天生地养,没有父母,他这样唤岑殊时,其实让人觉得有几分亲近濡慕的味道。
于戾气尖啸间,黑气红海中,岑殊听见小徒弟叫他,不知为何就睁开了眼睛。
头顶茅草屋已不翼而飞,方圆几十丈内一片荒芜焦土,寸草不生。
他周围一片赤红,鼻尖缭绕着隐隐血腥气。
恍然间,岑殊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前世,他身死的时候。
那时亦是血气泼天,心中亦像此时一样,压抑不住怒火和恨意
师父!
紧接着,岑殊看见自己小徒弟朝他扑了过来。
少年人的发髻不知何时散了开来,雪白长发映着邪肆红光,呈现一种异常娇嫩的粉红色,而那双眼睛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