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羽耸了耸鼻尖,没忍住打了个小喷嚏。
好在他还顾念前面站着个大佬,打之前猛地一折脖子,那喷嚏便直直打在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雪豹眼前蓦地一黑,只见岑殊手掌从人形下巴上收了回来,在雪豹身上虚虚一遮,替豹豹挡了挡小号飞来的唾沫星子。
薛羽:
还没等他收拾出一个合适的情绪,小号未束起的长发就趁他猛低头的功夫从后脑滑至颊边。
一片雪光霎时驱破眼前的晦暗围合而来,哗地闪了薛羽的眼睛。
他猛地一僵,维持着低头的姿势,下意识撩起自己头发看了一眼。
原来岑殊那一指头不仅烘干了他的头发,还将裹在他发丝上的深黑染料都驱不见了。
他脑袋顶上只剩一头白得很均匀的柔韧发丝,握在手里像刚从锅里捞出来的喷香龙须面。
薛羽拎着一把雪发愣愣抬起头,正与岑殊审视的目光直直撞在一起
他笑得比哭还很难看,我那个我少白头。
岑殊没理他的鬼话,只是语调微扬:你是刚化形的兽修?
薛羽:啊?
薛羽:哎没错是这样昂。
峰回路转柳暗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