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的火一点点浇灭。
浴池里慢慢恢复了平静。
只有起伏不定的呼吸在无声的蔓延向四周。
也不知过了多久,缓过劲儿来的陛下翻过身来,循着热源靠了过去,听得对方粗重的呼吸声,他餍足地低笑了一声:卿卿,还来吗?
你该回宫了。
话落,水流发出一阵哗啦啦的声响。
秋昀借机从浴池里站起来,赤脚刚上岸,就听得后背传来陛下的幽幽之声:天底下敢睡在朕身上的,也就只有你。你倒好,睡完就赶朕走,这是想不认账吗?
秋昀顿了一顿,没好气地回道:本王怕被你榨干。
似陛下这般憋了十几年的老男人,当真碰不得,一碰就没完没了,没个节制,就好似要将前十几年的量一次给补上。
听他这般说,陛下堆积满胸的郁气一扫而空,柔和下来的眉眼宠溺地盯着黑暗中模糊的身影,口中却戏谑道:卿卿你这身子不太行啊,连朕这个老人家都比不得。
秋昀抄起屏风上的衣袍,披在身上去点燃了烛台上蜡烛,旋即托着烛台走到浴池边,蹲下.身来,道:陛下,你可曾听过这样一番话,只有累坏的牛,就没有耕坏的田。
田?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