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也在想,儿子没将儿媳带回来,是怕自己和夫人不接受吗?

    但他转而想到儿子先前陌生又警惕的眼神,又听得陛下的话,迟疑了一下:臣、臣怀疑犬子坠河时伤了头部,以至于失去了记忆。

    什么?陛下一愣。

    国公爷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犬子不认得臣。

    不认得沈泰?

    陛下觉得自己没听懂,什么叫不认识沈泰?

    那边的哭声渐渐消弱下去,慢慢停歇。

    将一腔痛苦与压抑发泄过后,国公夫人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她抬袖拭去眼眶的泪,仰头望着肤色微黑,眉毛粗犷的儿子,泪意再次盈满眼眶,然喜悦却也布满了眼角眉梢,哽咽道:好孩子,回来就好。

    受国公夫人情绪感染的秋昀正心有动容,一道不确定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沈江亭,你可还认得朕、认得我?

    他眉头微不可察地轻蹙,复而扭头看去,见得来人却是整个人都怔住了陛下竟是消瘦得仿佛换了一个人,清瘦得仿佛风一吹就倒,原先合身的衣袍穿在身上空空荡荡,让人疑心衣袍下是否只剩骨头架子。

    脸比之前也小了一大圈,脸颊深深凹下,虽是收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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