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袍, 然身躯羸弱得几乎撑不起衣服,俊俏的小白脸更是透着一股命不久矣的病弱之气, 不过一双清灵透彻的眼与印象里那个整天跟在三弟屁.股后面的少年没什么区别, 还是一样能让人一眼望到底。
而回过神来的齐衡对陛下深揖到底:臣齐衡今日携妻齐沈氏来叩谢陛下隆恩,惟愿陛下福寿安康, 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
纪青元收回目光,仰头又饮了一口酒。
目光却是忍不住又挪向垂首缄默的美人儿。
一袭红袍仿佛世间最浓烈的颜色,衬得同着红袍的齐衡像是与骄阳争辉的萤光, 耀眼得难以遮挡。他放下了酒壶,拂袖起身,披散着长发,赤足走到秋昀的近前。
秋昀的视线落在他高高弓起的脚背上。
时值三月,气温较之寒冬有些许回升。
但倒春寒还没过去,这寝殿里空寂又冰冷,不像是烧了碳的样子,而陛下赤足不说,衣着也单薄,就不怕冷?
沈泰的儿子?
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在头顶盘旋,打断了秋昀的思绪。
他依旧低着头,不去直视面前的眼,语气不卑不亢:回陛下,正是家父。
倒是不想沈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