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是女子嫁人后回门的日子,齐衡那边的病情得到控制,已经可以下地走动。齐丞相派人传来消息,说回门之事可留到明日,今日须得先进宫面圣。

    因嫁人已不是世子,无须着官服。

    秋昀换衣饰时,随风端来一套喜庆的红袍,说是齐丞相让人准备的。

    想到给他赐婚的那位,他玩味地换上了鲜亮的红袍。张扬的红色衬得他意气风发,及腰的浓密墨发用一根红绸系着,落在衣袍上,眼尾一挑,说不尽风流写意。

    秋昀满意地踏出房门,隔壁的门吱呀一声也开了。

    一袭红袍的齐衡闻声扭头望来,俩人对视了一瞬,齐衡那张苍白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上一层薄晕,仿佛不太好意思地别开眼,小声道:那晚的事,我很抱歉。

    秋昀看到他耳根都红了,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齐丞相野心勃勃,但这个嫡子似乎被他养得有些天真。

    那晚的事我已经忘了,你也忘了吧。说着,他率先带着随风出了府门。

    门口已经停放了辆马车,他踩着马凳钻进车厢,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才等来虚虚咳嗽的齐衡。一上马车,俩人对面而坐,裹得严实的齐衡一看到对面跟他拜过堂的妻子,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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