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抬手摸了下眼角。
从昨天早上到现在,眼眶就怎么干过,可赵父从进门到此刻,竟是都没发觉。
赵父再笨也懂得这么明显暗示。
看他摸眼角,又见双眼发红,顿时想到了什么:你易感期来了?
昨天来的。周祈元接过话茬,伸手把旁边的小崽子搂进怀里,像是回敬赵父之前说的AA信息素排斥:还把我当小O给标记了。
赵父震惊了一下,忽地想起这满屋子弥漫的信息素,再看儿子一脸的自若,让他不得不信。
赵父站起身来,终于把目光转向了周祈元,神色复杂地说:你是不是早就对延平图谋不轨了?
赵父好歹是个教授。
智商不低,冷静下来后,联想一下周祈元突然在他家留宿,再主动提出住到三楼去,之后儿子一点点亲近周祈元,显然那时候就有了不轨之心。
周祈元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服软。
这个服软不是对他,而是因为他家小崽子。
都一样。
他笑了笑,语气也正经了起来:那会儿我是真心拿延平当侄子,就是看不过眼你找个什么学生来开解延平。延平需要的是耐心的陪伴和父母的爱,你找个外人算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