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走了一刻钟,周晏没有瞧见花与雪之外出现过其他任何一个东西。
而当花与雪成为了唯一的调色后,周晏走了这么长时间,都还像是在原地踏步。
没有丝毫的急躁与不耐,灼日剑的剑尖都没有一丝的颤抖,周晏怀揣着最大的耐心。
既然一刻钟走不到尽头,那么就两刻钟三刻钟地走。
只要这不是幻境,总有走出去的那一刻。
就这么足足过了一个时辰,马缨花林还是开得热烈,但周晏的视线尽头,却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院子。
小院子被花树拥簇着,安然立在风雪中,一眼望过去有种恍若桃源的遗世之感。
周晏提着剑,像是一个外来之客惊扰了一场安稳美梦。
院子被一圈低低矮矮的青竹栅栏围着,中间留了个小小的栅栏门,正半掩着,推开垂手就能够到的栅栏门,周晏就进到了方方圆圆的院子里。
他正要探查院中是否有人,却瞥见了角落里坐着的一个身影。
院子是竹楼的样式,一层没有房间,支撑房间的柱子旁就设了一个小小的圆桌。
而男人就安静坐在圆桌旁。
他一身凡人打扮,穿着一席青衫,头上戴着同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