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去问躺在船舱上的池楹:“我们还有多长时间到青州?”
同行的前几日,他还能跟池楹好好说话,如今三人大半月都在这小船上渡过,周晏就越来越发现,这兔子的嘴真是不能要。
就没这么欠的。
池楹躺在船舱上,正无聊地揪着他那只没法收起来的耳朵玩,闻言懒洋洋一抬眼皮:“你猜。”
周晏:“......”
是他嘴贱。
不再理会池楹,周晏转而去看自己脚下飞速而过的山河,青州地处奇特,常年被冰雪覆盖着,此时从他们脚下掠过的绿色正越来越少,一片片枯木色开始在大地上蔓延。
周晏便以此推测,他们如今在飞行了大半个月后,离青州应当不远了。
果真又过了几个时辰,躺在船舱上装死兔子玩的池楹坐了起来,他伸出头往下面看了看,开口道:“到了。”
随着他的话,一直在船舱中闭目修炼的沈妄也睁开了双眼。
小船开始往下落,三人站在最宽阔的船尾处,一点点地感受着船下落,最终停留在一片荒芜之上。
船落下之后,罩在船上的灵气罩当即自动消失,周晏顿时感觉到有丝凉意落到了他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