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有脚步声,沈妄抬了抬眼,就看到那个白的过分的小弟子踏着月光而来。
他就笑了,手撑着树枝一纵,轻巧地从几丈高的树枝上落到了地上。
倒把周晏吓了一跳。
“没事,”沈妄坐到院中的小石桌上,安慰他道,他拍了拍身旁空着的石座,“过来坐。”
周晏坐到了他身旁,自那次给他送过药后,沈妄每几天都要吹哨见他,周晏见了他许多次,以这个身份来说,也与他不陌生了,他闷闷道:“你晚上不睡觉的吗?”
沈妄歪了歪头,伸手递给他一个东西,随意道:“给你了。”
周晏一看,就看到他掌心躺着一块白玉牌。
那玉很好,在月光的照射下反射着皎洁的光,玉牌上,雕刻着两个字——燕溪。
是周晏为了这个身份随便取的名字。
沈妄本人,从小没人教导他,摸爬滚打活命时只学会了怎么当土匪,一颗心一双手只擅长拼命和沾血,这样一双手做写字这些文化行当不如杀了他,所以燕溪两个字雕出的效果当得上是见之落泪。
不过却难掩认真,瞧得久了竟也顺眼很多。
周晏望着白玉牌眨了眨眼,一时竟不敢伸手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