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漏出来,被雨水浇着,也遮不住满眼俱意,手握着沈妄的靴子试图推开它,但却撼动不了它丝毫,只哭嚎着:“没...没了......”
他就在哆哆嗦嗦求饶的时候,雨水突然消失了,男人斜着眼睛往上瞟,就看见一块青色的伞面,和一截弧度完美的莹白下颌,以及撑着伞从广袖下漏出的白皙手腕。
周晏撑伞来到男人旁边,隔着雨帘去看沈妄。
有人打扰到他办事了,沈妄的注意力才从地上男人转移开来,因他是坐着,周晏站着,所以沈妄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周晏的脸,而是他的腰。
青年罩着一席月白色的广袖暗纹锦袍,衣摆处用暗银线密密织着成片的鹤羽绣纹,动作间才能瞧见银光飞逝,华贵非常。
沈妄在他那令人作呕的爹身上,都没见过这么好的料子。
除了衣摆处的银线锈纹,他浑身上下便没一点儿其他装饰了,只有劲瘦腰间松松系者一块苍绿色的玉牌。
此时雨下得大,瓢泼大雨浇着灰蒙蒙的白墙黑瓦,一切都是烦闷单调的潮湿,这抹苍绿像闯入黑白水墨画的一滴水彩,一下子点破了暗沉的底调。
玉牌上用苍劲的草书写着两个字:周晏。
沈妄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