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做饭的,即便只是普通的葱花蛋面,方才他们四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桌边的时候,也仍然给孔缉远一种仿佛梦境般的安定感。
他不是没有想过将这种梦境紧紧抓牢。
但,孔缉远又有些想不清楚。
他太知道如果真的要留下来,将要面对的到底是什么了。对于他和闻越而言,用那么多次的死亡与抗争换来的自由真的就能这样轻易放弃吗?
于是到了最后,孔缉远什么都没有多少,只是轻轻吐了口气,道:走吧。
事实证明,不在冲动的时候做决定是非常正确的做法。
这头郁温雅的事情都还没有处理完毕,孔缉远和闻越才刚刚回到山庄没有多久,舒夜阑那边就打来了电话,声音略微显得有点焦虑:舅舅,曾祖母她
孔缉远在旁边隐约听到这个名字,有些诧异地扭过头去。
闻越倒是显得很平静,听对方说完以后便结束了通话,抬头道:老人家过世了。
孔缉远愣住,倏地瞳孔微缩。
这已经是闻家仅剩的一位长辈了。
那位老人家与闻家的恩恩怨怨他早有耳闻,年轻的时候便搅弄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