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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谈话的时候他就已经在了,他这个年纪根本就听不懂,但莫名有些深邃。他坐得非常端正,可爱得像是粉雕玉琢的小团子,神色却又淡淡地,精致得像个小小的贵公子。
郁温雅回头时,猝不及防和他对视。
孔缉远在沙丘上安静地俯视着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对方的情绪并不算好,片刻过后,突然摊开掌心。
郁温雅一愣。
她忽然有些呼吸发窒。
事实上,郁温雅在工作的时候左右逢源,不管遇到任何场面、遇到任何的人都能应付自如。但是本质她是个很处理不来感情的人,所以她从来没交过什么朋友,畏惧去经营一种贴近于亲密的关系。
她总觉得这种关系全都是薄弱的,不可能天生有百分百的契合和默契,再亲密的对象到最后都会分道扬镳,若非自己处心积虑,否则绝不可能维系;可若自己真处心积虑了,她又觉得需要自己这样的做的人,压根就不配自己呕心沥血的付出。
唯独血缘不同。
就好像天生有一种亲近的联系,她不需要怎样刻意维系,天生就带着非同寻常的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