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竟已是浸满了薄汗,就连泛着薄红的指节都好似沾染着热气,等到他终于支撑不住软倒下去时, 都几乎是浑身斑驳。

    孔缉远分不清楚时间。

    他的视线甚至都被水渍模糊,喉咙涩哑,在意识混乱间好像胡乱地握到了什么东西, 费劲地睁开眼睫去看,却发现是闻越腕间的红绳不知道何时被扯了下来,就这样随意地散落在了枕边,就连旃檀上都遍布着湿漉漉地痕迹。

    他迟钝地、极其缓慢地颤抖了下眼睫。

    直到此时,室内灼热而浓稠的空气终于缓缓沉落。

    孔缉远被闻越捞到浴室里面清洗干净,随后又被他双手带着轻轻一提,就这样提到了旁边水池的台子上坐着。

    他刚开始还有点懒洋洋的困倦,直到抬起手,微微眯着眼去看腕间同样清洗过后还带着点淡淡沐浴香气的红绳时,脑子里终于是从混沌状态中慢慢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