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闻越好像只是随意地去看了眼自己手里面的事情,忽然开口,问的却是:你们那边还有多久结束?
舒夜阑眼睑一抖,总觉得自己好像是说错了什么?
其实没有,是闻越自己的问题。他此时才刚刚到达目的地下车,接到电话的时候便顿在了原地,抬起头淡淡看着路边大树洒落的阴影。
所以说,现在孔缉远已经全部想清楚了。
这并不难猜,他实在是太了解孔缉远了,前段时间是因为忙碌没有办法,可对方的脑子一旦空下来,就必然会发现不对。于是就在他今天风尘仆仆离开的路上时,就已经知道这一趟的行程多半无法实现。
只是他什么都没有说。
他的状态的确跟孔缉远不太一样,事实上那天在庭院的时候,孔缉远如果再冷静几分去看,那必定能看得出来,他那如同漩涡般带着曝阳的眼底,实则比他想象的还要纵容与沉寂。
甚至于此时,他想到对方有可能做出的决断,也只是缓慢地转动着手腕上暗红色的细绳,鸦羽般的眼睫垂落,显得漆黑而又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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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以后,舒夜阑挂了电话回来跟孔缉远汇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