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死,连气都提不上来,却竟能爆发出这么一股子狠劲,看老太太触目惊心,到现在都还历历在目,以至于她后面缓过神来,倏然发觉这里面有些不对:能够让舒夜阑的母亲突然如此发疯,难道闻越从来就没想过把家产留给舒夜阑?
那还能留给谁?
难道还能是闻嘉采吗!
此时此刻,老太太更是止不住的气血上涌,连语气都不由得严厉急躁了起来:那又怎样!现在闻家到底什么样子你自己也看到了,除了夜阑也没有其他可以托付的对象,你若是早点将这些事情安定下来,也可以尽早成家,不用那么辛苦地
话到半途,闻越突然轻轻掀起眼睫。
他本来就站在窗边,跟老太太隔了很远的位置,听对方说话的时候漫不经心地转着自己手上檀珠细绳的样子,看起来倒是一如既往的随心所欲。可唯独听到这里,他在一片寂静中看了她片刻,突然慢慢地、轻笑起来。
老太太完全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这个人即便是自己的孙子,可完全不知道血液里到底掺杂的是什么极其危险的东西,有的时候不过是随意一个举动,却也是倏地让她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