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从前在乎也没有用,因为流言是永远不会停歇的就像是,当年她义无反顾嫁进孔家,第二年孔缉远的父亲就抱病去世的时候那样。
那时外面的各类揣测与说辞如同能杀人于无形的针,来得铺天盖地,压抑得她几乎窒息:说她为了夺权而暗中谋划的毒杀,说她为了剥夺孔缉远的继承权而生的小女儿,说她身为一介女流却妄想站上如此的顶峰诸如此类,三人成虎,简直杀人诛心。
当时的情形何其可怕,若是她真的挨个去在乎,以她年轻时候那心高气傲的模样,恐怕早就已经被逼死于人言,又怎么可能还会站在如今的高度?
久而久之,她好像自然而然地形成一层阻断视听的保护壳,令她能够在这么多年内再面对任何风浪的时候都可以一往无前但,事到如今,孔缉远的回来,却好像将她这样的保护壳再慢慢的卸下,令她不得不开始逐渐直面当年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