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这时,孔缉远忽的对上他的目光。
大抵是因为孔缉远许久没有回答他的话,闻越径直伸手,将他抱在自己的腿上坐好,开口时也并不是孔缉远想的什么负责不负责的问题,只是注视着他的眼睛问道:昨天晚上你都说些什么了?
孔缉远倏地一顿。
昨天晚上还能说些什么?
那些细细碎碎地呜咽,沾湿睫毛的眼珠,就连他自己都不忍回想的、含糊的浪言浪语。
闻越却好像极其想要知道似的,方才握着他脚腕的手此时按在他的大腿上,另外一只手则是轻轻地、缓慢地摩挲着他的下颌,眼底映满了他身上斑驳的红痕与矜贵纤弱的眉目,像是极其有耐心似的,等待片刻,低低地道:嗯?
孔缉远:
他慢慢地,总算是明白了过来,闻越这个人究竟何其可怕。
他总觉得自己已经足够恣睢放纵,竟是引诱且控制了如此一头野兽。但是在完全且彻底地深入彼此以前,谁也不知道究竟谁才是真正的猎物,谁在一步步地放纵、算计,最后直至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自觉跌入他的网中!
这可真是,怎么回答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