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就已经全然知道了来龙去脉。但是不论如何,舒夜阑最担心的都还是闻越,直到此时亲眼看到他安然无恙,一直紧紧提着的那口气才终于缓缓松下,道:舅舅,你今晚怎么会到这里来?

    他没有去问那辆车到底是谁动的手脚,现在手底下的人已经在查了。闻越也没有多言,只淡淡道:陪孔缉远来的。

    舒夜阑不由一愣。

    他起初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两人都已经上了车,早早等待的医生急忙过来给闻越检查伤势,舒夜阑被面前的场景抓住眼球,蓦地倒吸了口凉气。

    闻越的右侧肩胛骨,一直蔓延至胸膛与背部,竟是大片刺目惊心的淤血。看起来不像是有什么东西磕碰,反而像是为了阻拦冲击力给撞的。舒夜阑想到他刚刚那句话,这才福至心灵,悚然道:孔缉远?

    又是孔缉远?

    舒夜阑从来就没见到过他舅舅受这么重的伤,要知道平时闻嘉采在家的时候,他将袖扣解开,闻嘉采都是止不住地打摆子的!结果现在呢?

    回想到前几天闻越还给孔缉远送驻海宴请帖的事情,舒夜阑的心绪陡然复杂了起来。

    不是因为别的,他就是到现在都还没弄明白,孔缉远到底是有哪里自己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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