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顿住,发现闻越的手里已经拿了纸巾,但是并没有递给他。
就好似周遭的空气都倏地安静,那种微妙且无形的气氛愈发蔓延。闻越漆黑乌沉的目光就这样静静落在他的身上,好似在等着什么,又好似不是,孔缉远的神经也就缓缓拉紧。
直至半晌,孔缉远径直出声:你是要替我擦吗?
这句话究竟是何其疯狂!几乎是一脚踩准了对方的雷池与底线,以闻越此人的秉性与身份,恐怕这辈子都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这样的要求。
偏偏闻越就像是在等这句话似的,忽然几不可闻地低笑了声。
没有人辨别得出他这笑意里真正的含义,好像是全然接受了对方的挑衅与刺激,又像是对什么都毫不在意。可不论如何,他竟是真的指腹下压,直至触碰到孔缉远眼角的刹那,滚烫的温度顺着薄薄的纸巾传递过去,在某个瞬间竟是有种轻微摩挲的错觉。
孔缉远的眼睑蓦然一跳,浑身肌肉几乎崩到极致。
不是因为对方这个极具暧昧感的动作,亦或是其他的什么,而是一种敏锐的直觉。孔缉远的脑子极其清醒,他知道自己刚刚的所有行为都没有出错,两人就是在这样无时无刻地相互试探,甚至对方随心所欲,不疾不徐,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