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特殊的香味盖住了。
修母盯着那碗汤,理智上觉得应该跟顾隐道声谢谢,再不济也应说声辛苦,可张了张嘴,吐不出半个字。
修父察觉夫人的难处,站出来圆场,对顾隐道:难得你有这份心,辛苦了。
顾隐摇了摇头,又夹起一块酥肉放进修父的盘子:爸,这是专门给您做的酥肉,听小翎说您吃得淡,所以少放了些盐,您尝尝还合不合适?
修父也不推脱,爽快地夹起酥肉放进嘴里,眯着眼睛咀嚼片刻,点头道:还不错。
顾隐和修翎同时松了口气。
或许是修父这个举动,饭桌上终于不再尴尬,顾隐殷勤地给两位老人家夹菜,自己却没吃多少,当他又一次把菜夹到修父碗里时,筷子被格住了。
别光顾我们,你也吃点。修父开玩笑似的说:我和你妈还没老到拿不动筷子。呃
脚上被狠狠踩了一下,修母柳眉倒竖,圆睁着眼盯着他,那意思是说,我才不是他妈妈。
顾隐的目光在两位老人脸上游移片刻,缓缓放下筷子,走到二老面前,突然屈膝跪下。
他这一辈子,跪过生身父母,那是感谢他们的生养之恩,跪过姻缘神像,那是乞求神保佑他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