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隐背着他,抑或是扛着他,谈笑晏晏走下楼去。
修翎时差还没倒过来,醉意朦胧以为是早上,况且顾宅的厨房和饭厅与修家装修的极为相似,他还以为自己在第三星,便习惯性地喊了一声。
没有回答。
修翎挠挠脑袋,把一头乌黑头发揉的乱糟糟的,小声嘟囔:对哦,他听不到。我真是醉糊涂了。
修母叹气:你还知道自己醉了啊,就应该把你现在的样子录下来,看以后还喝不喝酒。
不喝了,不喝了修翎摇头,同手同脚地走上楼梯。
修母胆战心惊地看他,实在不放心,跟在儿子身后把他送进卧室。
卧室床上被子凌乱不堪,修翎毫无形象地在床上一躺,把身体摆成一个大字,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修母给他脱掉鞋,盖上被子,坐在床边。
脖子上的绳子歪过来,玉佩斜斜地坠在上面,贴着一片莹白如玉的肌肤,忽然透出几分血红。
修母帮儿子把脸上的头发拂去,胸腔里像有什么东西,酸酸胀胀,呼之欲出。
眼前这个小子,就算再傻,再笨,再缺心眼,那也是自己的儿子啊,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他和修丞,几乎是她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