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每年母亲和父亲的祭日,他都会跑到当初撒下骨灰的地方,静静地磕几个头。
然后对着空荡荡的原野说几句话。
几十年来,都是他一个人,孤零零过去,再孤零零回来。
以后就有小翎陪着了。顾隐胸腔微微发热。
修翎把花架从客厅的角落里搬出来,放在斜对着大门的比较显眼的地方,把那瓶合欢花挂在花架上。
小瓶子吊在木架上一荡一荡的,让人的心也跟着摇曳起来。
这期间顾隐再三想插手帮忙,被修翎颇有些强硬地拒绝。
只要自己能做的,修翎习惯自己做,顾隐这几天一直像保护易碎娃娃似的保护着他,这也不让他摸,那也不让他碰,他快憋坏了。
虽说他现在身体不适,全身上下一股酸麻感,但这种小活还是能干的。无非就是干得慢一点他也比较爱惜自己的身体,不会刻意透支体力。
你走之前,抽时间咱们去拍一组照片吧。修翎说:挂在花架上面的墙上。不然这墙空着也是空着。既然是咱们的家,家里多少也得有点主人的痕迹嘛。
顾隐百依百顺:听你的。
你别什么都听我的。修翎心里其实挺开心的,嘴上却说: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