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雩君屏住呼吸,只听见那边传来小声的招呼:马思卡、是我呀音量不算大,但足够清晰,以至于解雩君还能听到隐隐传来的狗叫声。
你在哪儿呢!
又等了两秒,才听到那头更小声的道:我、我在回家的路上,有狗、大狗臭孩子甚至还呜了一声,大概是又小跑了几步,我绕了一点路,这下好了。
解雩君心痒痒的,急不可耐的问:你不住在学校?
嘉慈刚想说的话被他堵住,但也没说谎骗他。
没有我一个人住外面的似乎是想遮掩一下,又补充道:住在外面,其实还好啦,想什么时候休息就什么时候休息。
他是说得含含糊糊,但解雩君已经快速的在脑内替嘉慈补圆了前因后果:一个年纪小、长得又好,略有些娇气的男孩子,在乌烟瘴气的大学男寝里多少会受到一些明里暗里的排挤。嘉慈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这样精致又讲究细节的男孩,他大概率也是不太能忍受同住的同学左一只臭袜子臭鞋子,右一个叙利亚风格的脏枕头
如果更严重一点,那群人或许会还攻击嘉慈不同于旁人的取向。
在这种环境里,能不因为排挤和冷暴力影响正常生活和学习已经很难得了,嘉慈自己搬出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