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得院中水面粼粼满目金光。廊庑前挂起了竹帘,里侧支着矮案棋盘,薛妙和楚烜对坐着对弈,一人执黑子一人执白子,白子落得极快,黑子却要等上好一会儿才犹犹豫豫地落下。
方时安端着碗药过来,重重搁在楚烜手边,瞥了眼棋面,冷哼一声。
薛妙学棋不久,旁的一塌糊涂,耍赖悔棋的花样却层出不穷,方时安每每看到都要嘲笑她一句“臭棋篓子”。
入夏以后,天渐渐热起来,方时安接连给楚烜诊了几日的脉,脸色终于好看了许多,转头大笔一挥又让楚烜喝起了药。
“你体内那毒是寒性,夏至是一年之中阳气最盛的一天,在那一日拔毒最是安稳无虞。这两个月我会用针把你体内的毒逼至一处,这药嘛!强健身子骨的,药效稍有些猛,你自己担待啊!”
方时安撂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薛妙听到他的话却忽然来了精神,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楚烜把药喝了下去,满怀期待地问:“怎么样?”
她以为是什么灵丹妙药,服下立时就能见效?
楚烜当做没看到她偷偷换掉的黑子,放下手里的药碗道:“过来。”
薛妙起身颠颠儿地走到他跟前,被他轻轻一扯坐进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