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确是庆云丝。臣妾祖父与父亲都曾任职于织造司,臣妾自小耳濡目染,这庆云丝是专供给他国来贺的使臣带回去给国主的赏赐,织丝用的手法与其他丝绵不甚相同,臣妾这才能一眼认出。”
她说着带上几分犹豫,又道:“再、再者,前两日母亲卧病在床,皇后恩准臣妾出宫省亲。那时父亲曾私下同臣妾说,他察觉这一批庆云丝不太对,乍一看确实没什么不同,可若是拿到太阳底下细看再摸上一摸就能发觉光泽与手感都不甚相同,真正的庆云丝要更轻柔细致些,光泽盛而内敛。”
“臣妾那时恐怕此事牵连父亲,便私自做主请父亲暂且按下不表,只是这两日心里终日惶惶,今日见着五皇子腰上的香囊,惊疑之下才御前失态。求陛下开恩饶恕臣妾这一回!”
皇帝并未想因此事降罪于她,兹事体大,若非她眼利发觉,真叫使臣把那假的庆云丝当做真的带回去,而那真的庆云丝流落到其他人手里,到时难免会生事端。
但她私自做主将此事瞒下若不是今日御前失态不知何时才会说,又或是彻底瞒下,到底让皇帝心中不喜。
他一挥手道:“你先下去罢,记住,此事不许再对外宣扬。”
见他并未怪罪,季昭容大舒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