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势渐消,嘟囔道:“我这身上的味道实在难闻,您又不许我沐浴……”
半个晚上都在下痢,茅房跑了一趟又一趟,现下身上这气味,别说旁人,她自个儿都闻不下去。
话还没说完,就听楚烜问:“还难受?”
自然是还难受着,任是谁泄了半个晚上都不会好过。薛妙点头,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好些了。”
她正说着,身上一紧,被楚烜连人带被抱进怀里。
宽大温热的手掌伸进薄被覆上她的肚子,力道适中地揉着,楚烜平静得有些冷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既然还难受,就乖一点。”
他另一只手理了理薛妙滚来滚去折腾得散乱的头发,顺势躺下,把人抱进怀里,薄唇擦过她的额头,轻柔下来的声音伴着呼吸拂过她的耳廓,“睡吧。”
薛妙到底是累了,难得没有顺杆往上爬,头埋在他怀里闭上眼睛不多时便睡熟了。
薛妙再次醒来是被饿醒的。
楚烜睡得浅,她一动他便睁开眼睛,目光在她脸上扫过,观她脸色不似昨夜苍白,才稍稍放心,道:“醒了?”
薛妙揉着咕噜直响的肚子爬坐起,可怜兮兮地看他,“好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