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自小流落在外,乍然归家,她也不曾有任何改变,说那些话不过为了让我宽心。”
薛衍叹了口气,将一些不好在楚烜面前直说的话隐去,又道:“先前与王爷争执跑起了小性子跑回家,妙儿不肯说半句王爷的不是,即便王爷未曾派人去接她,隔了几日她还是高高兴兴地回了王府……”
薛衍抬手行礼,诚恳道:“就请王爷看在妙儿真心爱慕你一场的份上,给她一封和离书,若等她深陷其中,只怕为时晚矣。”
他话里未竟之意楚烜怎会听不懂?
薛衍怕的是若有朝一日楚烜身子撑不住,撒手西去。到那时,薛妙对他情根深种,必定痛彻心扉,即便不跟着他去,往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然而这等打着为别人好的幌子做些让自己安心之事的行径,楚烜从来做不出。
莫说他如今身子已日渐好转,只差等最后的时机彻底肃清体内毒素,即便他当真如外人所想已是油尽灯枯之人,他亦不会做这种事。
否则她已要为他的身子忧心难过,再拿了封和离书,他是心安了,却要她难过遗憾终老么?
“若真如你所说,王妃爱慕我爱慕得甘愿后半生守寡,”楚烜望着薛衍,语调意味不明,“无缘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