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妙挪到床边,放下床帐,把自个儿遮起来,盘膝坐在床上抱着软枕越想越觉得不能去。
她若是去了,无异于羊入虎口,刘季赴鸿门宴,鸡去给黄鼠狼拜年。
早知道就不写那封信,随楚烜怎么生气,他再生气也只是撤了她一顿暖锅,现在倒好,竟然要抓着她去练字了!
她幼时天天盼着长大,就是为了长大后不用被林家爹爹逼着练字。林家爹爹平时多和善多好说话的人呐,她要什么他都说好,天气好的时候会让她骑在脖子上托着她在院子里玩儿。可一到练字的时候,他就好像换了个人,肃着张脸,任凭她再怎么撒娇求饶他都不为所动。若她写得不好,他还会拿竹条打她手心,写坏一个字打一下……
薛妙想着就觉得手心火辣辣的疼。
她从小到大因为写字挨过的竹条总也有上千下,就这样都没练出一手好字,现在更是不可能。
薛妙不想去,拂冬总不能强逼着她去,站在帐外试图往里看,“王妃,再不去,朝食要过了……”
“你不必劝我。”薛妙打定主意不去,“我写了整页的词夸他,把他夸得天上有地上无,那么情真意切满腔的情意,他看完竟只想着让我练字!”
这样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