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烜道:“何时写完,何时吃饭。”
薛妙心虚,捡起笔一边往下写一边偷偷抬眼打量楚烜。
他明明在看公文,看都没看她一眼,怎么能精准地抓到她偷懒?
薛妙心不在焉,临摹的墨迹不知要扭到哪里去,楚烜放下公文,目光随她的笔锋落在宣纸边缘,皱皱眉,道:“既要写就用心些,你这样心不在焉,何时能写好字?”
这一张是写废了,薛妙干脆扔下笔,问楚烜:“您究竟为何非要逼我练字?我实话跟您说吧,我打小就不是个能写好字的料子,否则也不至于被打肿了无数次手心,字依旧写成这样……”
楚烜觑她,凉凉道:“你还知道自个字丑,我看你昨日那封信倒是写得熟稔自得。”
楚烜昨日接到信还道薛妙写了什么,展开一读才发觉她满篇花言巧语天花乱坠,还晓得从脸说到身材,再由外及里,哄骗人的话信手拈来,也不知从哪里、又是跟谁学来。
大周民风开放,只要不越界,长辈往往并不拘着家中小儿女与人相处,适龄男女间书信传情是常有的事。以薛妙的模样和年纪,有几个爱慕者,写过或收过几封书信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然而楚烜就是觉得心里隐隐约约的不自在。再想到昨日薛衍还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