烜扶回卧房,几乎同时,常旭一手提着一名四十多岁,留着长须的瘦高男子神色匆匆进了门。
方时安抱着药箱挣了两下,常旭松开捉着他后领的手,稍稍弯了弯身子,“事急从权,方大夫莫怪。”
这一路被拎着后领脚不沾地地‘飞’来,方时安面子里子丢了个精光,闻言胡子一翘冷哼一声直直进了里间。
待看到靠坐在床头的楚烜,方时安重重将药箱搁下,一边从药箱里拿脉枕,一边没好气道:“还以为人死了,原来还有一口气!怎么不干脆再使把劲把最后这口气也折腾没了?”
“方大夫!”常旭在方时安身后高喝一声。
方时安拉过楚烜的手诊脉,扭头瞥常旭,“我说错了吗?我看你们这群人乐得见他折腾自己……”
“我……”
说话间方时安已经诊完脉,回头拿了针灸包展开,取出一根银针,头也不抬地发号施令,“脱衣服。”
楚烜此刻连抬手都是难事,常旭正要上前,却见方时安对着起身正欲回避的薛妙扬了扬下巴,“说的是她,人家正经夫妻,你一个侍卫……”
薛妙正往后退,闻言顿在原地,在走与留之间左右为难,不由自主地看向楚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