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站好之后,发现此处水潭水极清澈,岸边巨石堆积成了小型的遮挡圈,地上草木凝霜,低矮处的灌木丛结着紫红浆果,小鸟低啄,见人来了,三三两两飞离,便只剩下了谢沉渊一人。
黑水剑和剑匣放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放在潭边的石头上,随后就是丝绸发带,染血的白衣,内衫,亵衣之类。
水面荡起涟漪,隐隐约约倒映出如水之人的容颜,乌发似墨飘在水面上,下颌线条流畅,薄唇形状姣好,鼻梁高挺,眉眼恍若清月。
明明是极冷的水潭,谢沉渊却无甚冷意。
他在落雪峰泡了几十年的冷泉,很熟悉这种温度。
不过被阿纵看见,估计他又要念叨了,谢沉渊放松自己的身体,准备简单清洗过后就上岸,伸手将石头上的衣服拿下来,白衣上的血迹被水一冲丝丝缕缕的流走,重先原先的布料色泽,光华耀眼。
谢沉渊指尖一动,衣服自动离水而出,飞到旁边的树干末端处,轻盈盈的白衣下摆随风摇曳,似云似雾。
忽然,从土里伸出来一只小手蓦地抓住了衣诀一角,微风吹过,又无物般从小手上滑过,再次飘飘荡荡的悬在树枝上。
谢沉渊眼神微凝。
只见白衣下方的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