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去的人就能以这种方式继续存在于世间。
这是他这些年来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
不过,他提起的大多是那些恢弘的战事,这些细节,他已经完全记不清了。
“忘记了,是件好事。”裴千越指尖缠绕着风辞的发丝,低声道,“主人当年离开这里,不就是为了忘记这些吗?”
当初风辞重逢时,裴千越说千秋圣尊是厌倦这世间的一切,无情抛下世人离开。
这些都不过是一时的气话。
就算当年的小黑蛇不白风辞为何要走,经历了这些年,他也渐渐白过来。战事留给风辞的不仅仅是被世敬仰的殊荣,战的创伤日夜折磨着他,让他无法解脱,生不如死。
以他离开了,去到一个又一个世界,以此逃避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
裴千越道:“这些年我一直在想,如果我能生得早一些,或者化形得再早一些,或许事情便不会是这样。”
如果他能更早陪在风辞边,他就能在风辞每次情绪不稳时抱住他,在他每次噩梦惊醒安抚他,让他不必那么痛苦。
也就不必背井离乡,孤独这么多年。
风辞眸光微动。
可他是轻轻笑了下,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