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裴千越忽然一倾身,把风辞猛地压回柔软的床榻里。
那张俊美的脸瞬间近在咫尺。
他在生气,而且气得不轻。
风辞注视着对方紧抿的嘴唇,可不想把好不容易治好的人再气出个好歹来,果断认怂:“弟子知错了。”
“错?”裴千越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不带半分情感,“你何错之有?”
风辞:“弟子不该未经允许进入临仙台,不该翻看城主的经卷,不该偷用城主的浴池,更不该睡城主的床!”
裴千越:“……”
殿内的气氛凝重得仿佛就连空气都停滞了。
风辞努力在脑中搜刮着这些天除了玩蛇之外,还做过什么容易让这人生气的事。没等他想出来,裴千越先开口了。
“你好像忘记第一次见面时,本座对你说过的话了。”裴千越的声音冰冷而隐忍,好像正在极力克制着什么,这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哑。
“那本座便再说一遍。”
“……别对本座说谎。”
他说得很慢,一字一顿,声音在这空荡的大殿上回荡开。
真奇怪。
风辞在心里想,他未经允许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