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吾吾半日,死活憋不出半个字。
傅千凝拨开他的手:“等你想好再说!”
“你还欠我十四下……没戳……嗝。”
他情急之下,口不择言,搬出他们最初的“债”,话音刚落,与傅千凝忿然目光相触,已知失言。
真想给自己甩两耳刮子。
傅千凝深深吸气以平息时刻会炸的火气,叉腰怒视他:“你戳啊!你现在、马上、赶紧给我戳回来!”
萧一鸣连续数日没睡,被她凶巴巴一吼,心下窝火又憋屈,一不做二不休,抬手伸指戳向她小腹的神阙穴。
小心翼翼,既轻且柔。
一下,两下,三下……他面红耳赤,心跳狂乱,已无力辨别指尖触感与上回有否差别。
傅千凝呆然由着他戳了整整十四下,完全不晓得他忽然整这出,到底算什么。
在她心中,“戳”这件事,纯属为彼此留一丁点儿牵扯。
如今有来有往,是否代表两清了?
源自虚无缥缈间的酸楚涌上心头,化作泪意湿润了眼眶。
他们各自成长在截然不同的环境下,各有职责,如何凭借数月相处的小小情谊冲破分隔两地的重重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