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勉颓然若失,神?魂颠倒,不言不语了好几日,任凭弟弟和意中人出双入对,愈发?亲密。
巧媛哄过,劝过,出尽浑身解数逗他、引他,不得其意。
又过了十余日,宋思勉重拾精神?,以琴曲乐韵排解苦闷,以宴请宾客转移精力,独独对朝思暮想的女子避而不见。
外?加性格活泼的傅家表姑娘悉心照料,他从伤后暴戾狂躁的怪人,恢复为温润如玉的翩翩佳公子。
至于夜梦惊醒时?的不安与焦灼,又另当别论。
···
夏去秋来,林千金随傅家表姑娘去三公子私宅小住,宋思勉难得送至府外?,当众对她道了句谢。
巧媛凝视那一脸茫然的姑娘,再一次嗅出非同寻常的意味——那人真?的变了太多,太多。
她早该有所觉察的,从对方被摁入水里的从容不迫,到宴上高歌,再到拒绝弹筝、改学医术……记忆或许会失去,但连人的本心、技艺也大改,未免说不过去。
那晚,宋思勉对月抚琴,纷纭如山泉奔流,涣散如沼泽漫衍,万千气象,或明盛,或繁细。
巧媛不会弹奏,听久了,从中品味到疏阔之貌,忍不住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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