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觉万籁俱寂,重新躺下。
巧媛不胜酒力,晕乎乎地靠在宋思勉身上,全然忘了尊别之别;宋思勉久未获温暖,酒后浑浑噩噩,下意识探臂圈住这莽撞小妮子。
此前并?不熟悉的主仆二人,于大雪初停的寒夜,傻乎乎坐在空寂廊角,相互依偎。
无?关风月,唯剩孤独之人在阴错阳差下的慰籍。
被巧媛呆头呆脑问及为何不回房睡,宋思勉笑意平添几许落寞:“睡不着,烦。”
“哦。”巧媛昏昏沉沉应了一声。
“你不问我为什么?”
“哦,为什么呀?”
“因为……今儿是?我孪生弟弟的忌日,且三弟给父王捎了信,说身在东海,无?动身回京过年的计划。”
巧媛心下腾起的喜悦驱散酒劲,立时?从貂裘内抽身而退:“二公子离世多年,望您勿再忧伤。至于三公子不归,难道……不值得高兴?”
宋思勉睨了她一眼:“众所周知?,这于我日后承袭爵位是?件好事,可?我心里不好受。”
这回,巧媛主动问了“为什么”。
她入王府时?,三公子已离京,虽听过晋王厚此薄彼或兄弟相争的传闻,却不曾亲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