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逐一收针,他扯过衣裳裹住身前,含混道谢,直奔隔壁药浴间,催促傅千凝退到外头,便手忙脚乱掩上房门。
顾不上裤子,他一跃而起,蹦入那一大桶药汤中,瞬即盘坐,藏得?严严实实。
恨不得?给无耻的自己扇几?个耳光。
屋外小庭院回响药童的捣药声、两个丫头的低语声,宋思锐沮丧捂脸,羞耻难耐。
他无法确定,不安分的躁动,究竟源自于抚触,抑或自身的邪念。
只知此事,务必要彻底解决,不可?再拖延。
···
夜风静谧,微晃枝叶筛落影影绰绰的细碎月华,予人生烟之错觉。
宋思锐谨慎绕过影壁,沿碎石小径步向朗竹缀景的书房。
“展瑜?”
人未近,秦老岛主已发话。
“是,傍晚熬了绿豆汤,冰镇过,端一碗请您尝尝。”宋思锐小心翼翼推门而入。
秦老岛主放下手中书卷,慈祥眉目端量他局促容颜,笑得?意味深长:“你这孩子!有话直说即可?,何必拐弯抹角做表面功夫?”
宋思锐惭愧万分:“弟子承蒙您教诲多年,深恩难报,愿前往三环岛督建城池,训练卫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