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锐疑心自己说错话惹她不悦。
可他的妻在他跟前历来藏不住话,生气窝火大多当场发作,绝不憋在心里。
他正想试探,林昀熹已绕向船尾。
忽闻背后微响,却是易檀披衣而出,见他杵在舱门外,歉然而笑:“抱歉,三公子。”
“易先生有何致歉?”宋思锐奇道。
“适才雨势渐缓,不慎听见二位对话……说来,是小人之过,前两日,夫人问起家人身体状况,我顺口提过三少夫人蛊毒已除,但残存阴寒之气兴许要缓个一年半载……这话,似乎被尊夫人听了去。”
宋思锐苦笑:“不怪你,是我欠考虑。”
事实上,他早觉妻子体质轻微变化,并未着急要孩子,只不过见她日夜抱着弟弟不离手,外加近日奔波,夜间留宿小客栈又恐隔墙有耳,在船上又因照顾孩子等原因,改为男女分开睡……夫妻久未贴近,适才仅作逗引罢了。
难道……她误把他的辛勤耕耘理解成“想要孩子”,他明明就是馋嘴吃螃蟹而已!
念及此处,他信步追上林昀熹。
林昀熹耳力奇佳,自是将他和易檀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随着船夫趁雨霁清理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