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昀熹独立窗前, 看染柳居院内的一阁一亭一石一瓦模糊于夜雪中,心底并未因景致的静谧而沉静。
眼看侍婢持灯退下,流光为积雪点上万点星辉;倾听如踩金泥玉屑般的踏雪声渐远, 她虚掩窗户,不见丈夫入内,遂信步行至外间。
宋思锐正借睡前闲暇,亲自研墨,执笔回信。
纱罩柔和了烛火,映在他锋锐糅合温润的容颜上,长眉似墨画成,半分青山黛,半分斜飞入鬓,勾惹她的线指柔柔抚至他眉端。
宋思锐手中斑竹管兼毫一顿,最后一点着墨因此厚重了三分。
“你这欺负我的劲儿又来了?”他莞尔一笑,搁笔至玉笔架上,顺手把人捞进怀内。
“……又?”
林昀熹倒不记得何时戏弄过他。
“以前在岛上,我若看书、练字稍久,你便各种捣蛋,捂眼睛、扯头发、猛力给我捶背……非要拉我去攀山涉海、切磋武艺才罢休。害我日日被你暴揍,还得听你指令跑腿,夜里方可挑灯夜读……”
他说着抱怨之言,语气则漫溢溺爱,手指缠绕她中衣上的系带,徐缓解开。
林昀熹任凭柔软脂玉落于其掌,只用如美玉雕琢的手指轻触他挺直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