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微如被抽了魂魄,她似乎期待崔夫人反驳,极力反驳。
然则对方面露愧色,再次印证林夫人所言非虚。
最后一线渺茫希望破灭,阿微泪流满面,声声呜咽:“我不信!我不会信的!小姨,您快和我爹娘说,是他们误会了!”
她一哭,崔夫人也忍不住哭腔:“阿微,是……真的。”
阿微几欲晕倒,幸好傅千凝手急眼快,搀了一把。
崔夫人拉住女儿的手,声泪俱下:“孩子啊……你可知娘这些年有多庆幸,又有多懊悔!庆幸的是,你留守京城靖国公府,没随我穿行瘟疫地带,在南疆吃尽苦头;懊悔的,是错过当你娘亲的机会……”
她深吸了口气,转望林昀熹,眼光复杂得无法言喻。
“在教坊赎她时,我听她措辞,已觉不对劲。怀揣侥幸之心,我追到酒楼确认,一看那胎记,我就知道……是她!我不晓得该为她活着而高兴,还是为她的存在而担忧。”
林昀熹蹙眉道:“所以,您怂恿我跟随霍七公子未遂,转而怂恿他袭击三公子、到品柳园掳走我?”
“不,”崔夫人轻咬下唇,“我只想让他无声无息带你远离,从此隐姓埋名……如此一来,我当初所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