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该是……?”
林绍略一颔首,没回答他所问,“慎之,有劳通报一声。”
既是姨父又是恩师,崔慎之难以推托,唯有深深一揖:“绝非慎之目无尊长、有意怠慢,实乃母亲千叮万嘱不见外客……望诸位容许我入内请示。”
林夫人勾唇而笑,嗓音冷洌:“架子倒不小!”
崔慎之硬着头皮敲开院门,却见仆役身后不远处,母亲僵立原地,如遭冰封。
宅院仅有三间屋子,崔夫人送走儿子,听闻风声夹带男男女女的交谈声,第一反应是从后门逃离。
可细察当中含混林绍夫妇的话音,她的心无止境下沉。
躲得过今日,往后亦如丧家之犬。
该来的,都躲不过。
随着两扇褐漆斑驳的院门徐缓打开,门外一张张久违面容逐渐展现,短短丈许距离,每一寸皆渗透了凝重。
“阿霏,好久不见。”
林夫人寒着脸,当先跨入院内,示意仆从守在院外。
崔夫人微微一福:“请恕妹妹体弱多病,没能及时拜会二位,也没能参加贵府喜宴,甚感惶恐,他日定会补上贺礼……”
“此等冠冕堂皇之言,说来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