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静脸容恨意淡去,薄怜徜徉,远比她想像的平和。
十多年来相处的点点滴滴凝聚于心,她突然累了。
她宁愿他对她恨之入骨。
“思勉哥哥……对不起。”
这是她要说的第一句话,言辞恳切。
不光为那场完全可避免的意外,也为前前后后的哄骗与欺瞒,哪怕早已于事无补。
宋思勉略微怔然,定定注视她一塌糊涂的脸,霎时间不知该做何应对。
阿微等不到他任何谅解或怨怼,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倒吸一口气,她说出第二句话:“是霍七哥掰断了树枝……”
话未道尽,已带哭腔。
宋思勉如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冰,又冷又硬,砸得他好生疼痛,且冰寒彻骨。
“你、你说什么……?”
阿微皓齿磕碰,终于按捺不住,嚎啕大哭。
她已分辨不清为谁难过,兴许是自身境况,兴许是为昔日恋人的遭遇,兴许是再也无人愿为她出头。
宋思锐和傅千凝对望,均拿捏不定,该继续恐吓,或任凭她宣泄。
“阿微,”宋思勉语带叹息,“你若真存有一丁点儿愧疚,赶紧告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