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到一边,只留雪色上裳配金丝银线织就的拖裙。
林昀熹颤抖着捂住裙子:“不、不可再脱了……”
宋思锐上下端量她一阵,翻出白丝帕,到亭外沾了点泉水,细细为她抹拭胭脂水粉。
明明风凉水冷渗人面,她却意外觉烫灼。
待容色渐趋清秀时,他眸光流转而笑:“这才是我的昀熹。”
她惶惶不知如何接话,原先准备好的言语统统忘在脑后,只得按捺微颤,任由他以长指作梳,整理倾垂青丝。
良久,他缓缓开口:“昀熹,昨天没能管住亲戚,今日又太鲁莽,若把你吓着了,我宋思锐在此道歉。”
林昀熹滟滟泛红的娇颜乍露惊色,秀唇开阖,半晌说不出话来。
“此外,我向你保证,”宋思锐语气艰涩,“不论兄长或霍七,皆非你想像中的竹马……待你恢复记忆,如当真不情愿与我共度余生,我自会放你离开。”
他曾无比笃定,昀熹悄悄追随,只因抹不开面子主动和解。
至少,若恩断义绝,她决不会拖沓行事。
但近日,他对此事莫名丧失自信,尤其晋王府重任在肩、朝政事务逐渐上手,他越发怀疑,昀熹就算肯原谅他,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