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锐开了一副定惊安神助眠的汤药,哄着林昀熹喝完,让丫头们侍候她歇下,需轮流守在外间。
等一切安顿完毕,维持半天的温和笑容瞬间消失。
他大步返回居所,屏退闲杂人等,驻足院落空旷处,冷声道:“给我出来!”
院墙边上的梧桐树影里跃出一灰衣人,眉目如画,正是易容过的傅千凝。
宋思锐盯着她缀有墨色边缘的灰袍、苍色发带、以黑檀木为鞘的长剑,脸色越发不善:“把剑和衣裳还我!把妆给卸了!成何体统!”
傅千凝笑目狡黠:“我偏不!你有本事自己动手呀!”
宋思锐捋袖子:“你道我不会掐晕你,再唤嬷嬷来扒这身?”
傅千凝瘪嘴:“凶死了!没劲儿!”
她摘下长剑,往他身上一丢,解衣带时犹豫半晌,坏笑:“哥,你好意思看我一姑娘家脱衣裳?”
“还知道自己是姑娘家?还知道叫我‘哥’?”宋思锐没好气,一手推她进偏厅,命守在院外的老妈子前去库房配备女子衣裳。
他们是表兄妹关系,但宋思锐以傅家人名义在长陵岛生活,傅千凝常年唤他“哥哥”,叫习惯了便懒得纠正。
一柱香后,傅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