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昀熹见过他怒发冲冠,见过他悲怆绝望,见过他病弱无助,唯独想不起他最寻常的状态。
这一刻,她猛然惊觉,怒火熄灭、阴霾消散后的宋思勉,眉宇间尽是端方君子的温良如玉。
温雅中泄露几许脆弱。
“您言重了,”她轻描淡写带过,“对了,这两日,巧媛姑娘可曾替您舒缓筋络?”
宋思勉抬眸凝视她,目光流连于她鸦羽小扇般倾垂的长睫毛上,心念一动。
“阿微,不如……你亲手为我推拿?”
林昀熹莫名想到宋思锐那句“我躺平,任你掐”,登时满脸绯红,嗫嗫嚅嚅:“这似乎……不大妥当。再说,我不曾真正练习……”
“直接以我练手,也成。”
林昀熹踌躇万分,既觉责无旁贷,又恐一言不合,点燃他易炸的怒气。
毕竟,她没法保证,下回发生类似事件,还会有三公子救场。
刚念及宋思锐,那人如朗月清风的醇嗓自远而近。
“昀熹,咱俩顺道一块回去呗!”
宋思勉闻声,好不容易维持的平和温柔,瞬间裂了。
林昀熹暗叫不妙。
——这哥儿